47岁阿记,患小儿麻痹领有身障手册,据社工人员说,阿记约20前出现在台南*车站,起初在地下道落脚,似乎没见过平躺着睡觉,总坐着或抱着手扶梯睡,好像随时准备起身找人,后来移往车站侧门出口旁边,每天盯着来往旅客。
据车站街友转述,阿记20年前爱上一位台南女孩,他希望两人进一步发展,与女孩约在台南车站碰面,未料在车站等几天几夜,女孩都没现身。阿记很少说话,一被问到过去,更沉默不语。
社工三年前介入照顾,联系上阿记的妹妹,但她说,哥哥当年说要到台南找女朋友,就此失联。家人曾南下寻人,惊见当时容光焕发、提着公文包出门的哥哥,已沦为街友,要接他回去,哥哥却不肯,只淡淡说:“在车站住惯了。”
车站附近一名流动摊贩说,阿记在车站外待了很多年,有善心人士提供食物就吃,阿记总坐在同一个位置看人,感觉心事重重。
阿记以往在公厕洗手台盥洗,也不愿换穿社工为他准备的衣物,身上异味难闻,后来社工员打包衣物放他旁边,他总等社工离开后换穿新衣。
去年底,社工终于说服他离开*车站,每周到安置机构沐浴、剪发、用餐,也住院*疗蜂窝性组织炎并服药控制糖尿病。社工想协助安置,但阿记极度抗拒,*后逃出医院,又回到车站的老位置。
社工分析,部分街友*初可能因某种因素流浪,几年后逐渐与社会脱节,觉得“回不去”,才继续流落街头。
台南市社会局昨天结合民间机关团体、教会举办街友餐会,社工员昨天总算说动阿记参加,是他流浪多年来*度在正式场合与人共桌吃饭。阿记穿着新外套,由社工从*车站接到会场,接受义剪、健检,还举杯向副市长颜纯左敬酒,神情难得开朗。
不过,当社工再提起安排到安置机构,阿记仍说:“我不想走。”